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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理解,土到極致的Y2K千禧辣妹風怎么潮起來的?
都說時尚是個圈。
這兩年,女明星們最吸睛的造型竟然是頂著熒光編發(fā)的千禧辣妹。
從獨立音樂人朱婧汐,到韓國女團Blackpink,無一不在用造型致敬20年前的那股復古未來科技風。


看著糖果色的穿搭和天馬行空的配飾,小編的耳邊仿佛響起了樸樹的那首《new boy》:
快來吧奔騰電腦
就讓它們代替我來思考
穿新衣吧剪新發(fā)型呀
輕松一下WINDOWS98

所謂千禧辣妹的造型,得名于千禧年前后的時尚潮流。
那個時期的美學風格被統(tǒng)稱為Y2K,也就是Year 2000 Kilo的簡稱。

什么是Y2K美學?
Y2K的源自于“千年蟲”問題。早期的計算機程序無法識別2000前后的日期和時間,導致一切使用到計算機的設備都面臨陷入癱瘓的可能。
銀行計利息會出錯,收銀設備會失靈,甚至連核電站也有泄露的危險。
人們陷入一片世界末日的恐慌。

在全世界程序員禿頭加班的努力下,危機逐步被化解。
而人類也從恐慌中走出來,開始狂歡式慶祝。在這個時局下,Y2K美學應運而生。
人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,幻想科技可以創(chuàng)造出美麗新世界。于是流行樂、服飾、電影等都接連展現(xiàn)出有關科技的奇思妙想。

看世紀末的時尚界:電路板加身的人造人、夢幻流暢的一體化曲線、目空一切的窄邊墨鏡就足以讓人生出錯覺:“啊,一切都會好起來?!?/p>
這里也不得不提及Y2K的代表人物空山基。
他創(chuàng)作的機械姬系列,將女性的柔美與禁欲的金屬光澤結(jié)合起來,營造出奇妙的矛盾感。
看似冰冷,卻充滿人性關懷,正對應了堪稱Y2K風格的開山鼻祖。

這些創(chuàng)作背后的情感基調(diào)與我們近幾年也較為熟悉的賽博朋克不同。賽博朋克是悲觀的、反烏托邦的,而Y2K是樂觀、浪漫、烏托邦式的。
那么問題來了,2021年的Y2K回潮,只是簡單的時尚輪回嗎?還是舊瓶裝新酒——有了不一樣的意義呢?

繼承與演化:
Y2K還是當年的樣子嗎?
小編覺得當下千禧辣妹風的再次風行,有以下兩方面的原因。
1.挪用Y2K的符號來表達個性
因為一首《辣辣辣》在《黑怕女孩》首秀上一炮而紅的卡西恩,她慢悠悠的說話方式、獨特的妝容和社交平臺上的日常,都被認為是活生生的Y2K女孩。

她自稱蒜香公主,意思是“雖然你覺得我有味道,但還是喜歡我,離不開我?!?/p>
另一位博主岐牙特地制作了一期視頻,澄清她的風格到底是不是Y2K:
“有人說我是Y2K女孩,有人說我是歐美風.....但我只是和這些風格擦了個邊,我就是我。泫雅可以有泫雅風,那岐牙呢?世界無法定義我?!?/p>

這大概就是當代Y2K女孩的態(tài)度:高調(diào)的自信與自愛,用著裝來表現(xiàn)對身體的掌控權。雖然從審美的角度看起來有些粗獷,但這種粗獷又顯得極富生命力。
顏色鮮艷、標新立異的服飾穿著背后,有個性的張揚、對亞文化的探尋,還有不管你愛不愛我,至少我愛自己的態(tài)度。
2.懷舊情結(jié):對不曾經(jīng)歷過往的緬懷
細看玩Y2K的人,我們會發(fā)現(xiàn)大多數(shù)是95或00后。
在千年蟲問題爆發(fā)時,大多數(shù)人還未出生,或僅僅只有四五歲,對千禧年的審美可能沒有太大的感受。
在英語中,Anemoia是用來形容這種“對不曾經(jīng)歷過過往的緬懷”。

杜克大學的心理學和神經(jīng)科學教授Brigard提出,懷舊其實是一種心理模擬機制[1]。懷念過去,和想象未來一樣,都是我們心靈時間旅行的一種。
當我們進行時間上的心理模擬時,大腦中一個叫做默認模式網(wǎng)絡(Default Mode Network,簡稱DMN)的交互腦區(qū)網(wǎng)絡會啟動。DMN不僅可以支持有關時間的心理模擬,還支持其他更廣義上的心理模擬。
因此Brigard認為,懷舊的對象并非真實的物理空間或時代,而是一種想象。人們懷念的不是真實的過去,而是美化過的想象。

反觀當下,疫情以來,人們的生活節(jié)奏被破壞,未來充滿著不確定性。在這個特殊的時節(jié),用服飾來逃離回千禧年的太平盛世,無疑能讓人獲得一些美好的釋懷。

Y2K會走向何方?
雖然Y2K看起來是浪漫主義的載體,但20年前的潮流卻著實為人們帶來過身材焦慮。
Y2K服飾的低腰牛仔褲、短上衣其實都只適合偏瘦的女孩穿,就如同BM風的小碼衣服一樣,就算有很平坦的小腹,也要拼命收腹才可以在照片上顯得不那么臃腫。
也因此,Y2K風格顯得對“正常以上”的人都不太友好。

不過在千禧年后的20年間,反身材焦慮的聲音日益壯大,如果一種“風格”只適合特定身材穿著,那它可能終究只會是小眾的亞文化,而無法走入大眾的衣櫥中。
參考資料
[1]<a /h">https://aeon.co/essays/nostalgia-doesnt-need-real-memories-an-imagined-past-works-as-well
[2]Markman, K. D., & McMullen, M. N. (2003). A reflection and evaluation model of comparative thinking.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Review, 7(3), 244-267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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策劃:焦糖
作者:羅南希Nancy
編輯:雪梨
設計:多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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